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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.慕渊湖畔忆往昔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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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阮兰芷有些凄楚地在心中暗暗思忖着:今日侯爷喝了那狼虎一般的烈酒,自是克制不住冲动的,婆婆大晚上的将衣着暴露的自己挷到他床上,这送到嘴边的肉儿哪有不吃的道理?不作他想,今日这一劫已是难以逃脱。

    不说旁的,侯爷虽模样儿威猛吓人,可平日里对她礼遇有加,行止上并无不妥。

    也罢,只当自己命苦,吃足这一次亏,等侯爷明日清醒过来,自然不会再这般对她,她还可以趁着这次机会,同侯爷求一个恩典,离了这吃人的苏府,寻个僻静的庵庙,远离一切罪孽,削发为尼,自此青灯常伴。

    这般想着,阮兰芷倒也不再做无谓的抵抗,娇软着身子任凭他搓弄。

    不多时,在苏幕渊的百般摆弄下,阮兰芷只觉一股充盈之感渐渐升起,她终于得了些趣味。

    这般抚弄半响,苏幕渊只觉身下的嫩叶娇花,渐渐呈妍,似有春水洋溢,潺潺泌出。他赤红着双眸,呼吸急促地细细打量,只见她:胸前雪,如云高耸,乌青丝,倾泻满怀,娇滴滴,水眸滟潋,红艳艳,香腮渥丹,于是乎,按耐已久的阳锋巨|物,挺身闯入。

    初入时,曲径通幽,紧窄难行,急急行,狂风骤雨,销魂蚀骨,俏红颜,巍巍颤颤,婉转嘤泣。

    枕上交头,含朱唇而诧诧,花间接步,握素手之纤纤,她含情仰受,微喘伏枕而支腰,他用力急抽,冲击而连根尽没。

    苏幕渊美果初尝,真个是说不出的畅美,使力挞伐,般般皆妙,正是那:

    妖冶风情天与措,清瘦香肌冰雪妒,

    滴滴樱桃红半吐。

    一树梨花初番雨,海燕空惊无处去。

    含情凝睇倚江滨,疑是洛川神乍起。

    其后不知过了多久,苏幕渊得了美妙滋味,又因喝了那狼虎药酒,整个人好似不知疲倦一般,不断地或徐或疾地挺动,阮兰芷则是在他的身下受尽折磨,其后不堪忍受,终是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直至天色渐渐露白,苏幕渊方才一脸餍足地翻下身来,他垂眸看去,眼见身下人儿不省人事,自觉的确有些过火,他下床寻了条干净的棉绸裤子套上,又一把扯过锦衾将阮兰芷裹了个严实,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,去净室亲自伺候她清洗。

    苏幕渊看着那浑身青青紫紫的痕迹,在莹润如玉的白瓷身子上,显得分外刺目。尤其是那腿间泊泊流出的殷殷鲜血,混合着乳白的大股浓浊,看得他有些愧疚,却又无比的满足。

    清洗完毕,苏幕渊又十分怜爱地一边替阮兰芷上药膏子,一边细细地打量着她,他终于将阿芷占为己有了……

    若说他本打算将这次事情推给周莲秀,可如今他却改变了主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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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至第二天傍晚的时候,阮兰芷方才从黑沉的睡梦中醒来。

    那纤长浓密的羽睫颤了两颤,终于睁了开来,她恍然四顾,却有种不知身处何处的感觉,直到头顶响起了一道低沉又暗哑的声音:“阿芷终于醒了?”

    阮兰芷骇了一大跳,终于回过神来,昨夜里的记忆渐渐回笼,她羞红了一张脸,正要开口,那苏幕渊却上了床,一把将她搂到怀里,又抬手在小几上端了一碗粥来,舀起一勺要喂给她吃。

    阮兰芷此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苏幕渊,可她如今浑身乏力,四肢也是酸痛坠软,思及自己若要离开这苏府,少不得还是要求到他跟前去,于是耐着性子任由他喂了自己小半碗粥。

    苏幕渊喂了一会子,见她不肯再吃,只好将粥放回小几上,他清了清嗓子,这才道:“我昨夜里喝了周莲秀的酒,强要了你的身子,强行迫使你与我交合,我失控之下,做下了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,伤害了你,实在是于你有愧。”

    苏幕渊小心翼翼地看着阮兰芷的表情,见她眼神涣散,惨白着一张鲜嫩妍艳的脸,并不出声,于是顿了顿,又带着一丝期盼地道:“阿芷莫怕,昨夜种种,皆是我一个人之过,我苏幕渊不是那等不负责任的小人,只要你点个头,我将以正妻之礼迎娶你过门。”

    阮兰芷闻言,心下大惊,她本以为苏幕渊误食了那狼虎烈酒,才铸下大错,而侯爷在她印象里,素来是个沉稳有礼的样子,过了昨夜,今日两人再见面必定要尴尬。

    谁知她今日一醒来,苏幕渊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……

    阮兰芷想要的可不是这个,于是手忙脚乱地推了推苏幕渊的铁臂,后者怕她伤着了,也不敢使力,便由着她挣脱了出去。

    阮兰芷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,就这般跪在了床尾,整个人深深地伏了下去:“侯爷万万不可!您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,阿芷亦知侯爷是因着那烈酒的缘故才会行下这等错事。如今若是被人知道堂堂威远侯竟和自己的弟媳有染,这消息传出去了,只怕有损侯爷的威名。”

    “昨夜之事,阿芷只求侯爷切莫再提了,往后……往后……”

    阮兰芷闭了闭眼,狠下心来又道:“我夫君才将将走了一年,这守孝期还未过,我就做出这般寡义廉耻的事儿。如今我已是个不贞洁之人,阿芷别无他求,唯恳请侯爷准许阿芷上那润梅庵,为已逝的夫君祈福,阿芷今后一心礼佛向夫君忏悔,再不踏足世间半步。”

    苏幕渊闻言,却没有再开口,他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儿一般,只神情阴鹜,面色冰冷地瞪着阮兰芷。

    她在说什么?为了那个早就该死的短命鬼,要守一辈子的寡吗?

    忍了好半响后,苏幕渊闭了闭眼,克制着自己的怒气,将阮兰芷一把拖回了自己的怀里,俯身用薄唇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细细描绘着:“阿芷,你为了我那短命鬼弟弟,去尼姑庵里待一辈子有什么意思?嗯?”

    阮兰芷先前那番话,彻底的激怒了苏幕渊,他明明知道周莲秀早晚要将阿芷送给他,他昨夜也不过是将计就计,趁机得到阿芷罢了。可他千般算计万般小心都想不到的是,阿芷竟然宁愿去常伴青灯,替那早死的病痨鬼苏宁时守身,也不愿意同他在一起……

    苏幕渊抬起拇指和食指,捏在阮兰芷小巧精致的下巴上,迫使她仰头看自己:“阿芷……我实话同你说吧,我昨夜虽然是被周莲秀下了套,强要了你,可我压根就不后悔,苏宁时已经死去这样久了,你还守着他做什么?”

    苏幕渊说着说着,低吼了起来:“就算没有那几杯鹿鞭酒,我也早就要你,想要的发狂,我夜夜都梦见自己撕烂了你的衣服,将你狠狠地压在身下,一遍又一遍的欺负你,就像昨夜那样……”

    阮兰芷顾不上身上的疼痛,极力挣扎着,却完全没有任何用处:“求求你了,不要再说了!放过我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过你?你在痴人说梦!我不光要说,我还要告诉你,昨夜我要了你多少次,甚至连你昏过去了,我也没有放过你……”苏幕渊说着说着,大掌覆上了阮兰芷的衣襟,将那新换上的中衣和兜儿统统撕了个粉碎,而后他不顾阮兰芷的挣扎,高大颀长的身子就这般又覆了上去……

    其后不知过了多久,苏幕渊依旧在阮兰芷的身上逞凶,她淌着眼泪,在痛苦与羞耻的边缘沉沉浮浮,大脑中一片空白,苏幕渊在她耳畔说过的话,她还依稀记得:“你不要哭,我不会像那短命鬼一样早死,只要你跟了我,苏府的下人们也没有谁再敢欺负你,包括周莲秀也一样,曾经不论你受了什么委屈,我都会一一为你讨回来,你恨我也好,厌我也罢,我是不会放手的。”

    黑沉沉的夜里,两个人在大床上抵死纠缠,阮兰芷在绝望之下,突然挺身贴近了苏幕渊,在他极致的欢愉之中,一把拔下了他束发的簪子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刺入自己的喉咙,结束了生命——

    一阵大风迎面吹来,靠在廊柱上的苏幕渊,猛地从回忆中缓过神来,他黑沉着一张俊脸,双眸猩红地狠狠灌了一大口酒。

    不管用什么法子!不管阿芷逃去哪里,我苏幕渊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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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曾经的惊心动魄,也同样地在阮兰芷的梦里重新出现。她冷汗泠泠地拥被坐起身来,只见屋内一片昏暗,她的脑海里浮现苏幕渊那张可恶至极的脸,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身处梦中的苏府,还是真的已经重生回到阮府。

    她拖着疲惫的身子,缓缓下了床来,趿拉着软缎鞋,走过重重的幔帐,来到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早已冷透的茶水。

    如今爹爹被关在大牢里,苏幕渊又认出了自己,老祖宗同几个姨娘正盘算着如何保身立命,哪里顾得上?

    身处漩涡中心的她,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阮府的变故渐渐开始,先是爹爹要娶那所谓的威远侯的“表姐”赵大姑娘,其次是爹爹同人争抢粉头,被当成了杀人的嫌犯投入大牢,这一桩桩,一件件的事情,若说没有人在后面捣鬼,阮兰芷是不信的,然而,孤立无援又没有倚仗的她,究竟该何去何从?

    难道,难道……真的要再一次落入苏幕渊那畜\生的手里?

    阮兰芷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着冰冷的茶水,眼泪就这般不设防地悄然滑落。